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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時間,5人車隊華麗轉身成2000人團隊,ofo的奔跑速度已超過當年的滴滴。
戴威享受著這種被加速的感覺,資本讓夢想實現(xiàn)的腳步更快了,他希望有一天能把中國3.7億的自行車存量都調動起來,讓人隨時隨地有車騎。
12013年,本科畢業(yè)的戴威“先斬后奏”,不顧家人勸阻踏上去青海東峽鎮(zhèn)支教的路途,為了多看看這個世界寧可延遲一年讀研。
對此,戴威的大學同學對他有個一致的評價:敢想敢做。
今天交給戴威的事,不管多晚多難,他第二天準能完成。
他是一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會努力去得到的人。
東峽鎮(zhèn)的冬天最低零下25度,沒有暖氣的情況下戴威晚上要蓋三床被子,穿三雙襪子和衣而睡。
每天3元的伙食費只夠土豆蘸鹽,甚至水資源緊缺,連洗澡都變得奢侈。
這一年,戴威飽嘗生活的艱辛,為了去城里改善生活和洗澡,戴威和支教的同學都買了自行車,每逢周末騎行57公里去城里。
楊品杰回憶,第一次去縣城,兩個人吃了160塊錢,戴威一個人就吃掉了143塊。
路上的三個小時,戴威總會被青海的風景折服,不由感嘆:騎行是一種最好的了解世界的方式。
漸漸,戴威成了重度騎行驢友,在當年的北京騎行圈小有名氣。
還在做ofo騎游時的戴威(右一)2014年,戴威結束支教回北大讀碩,彼時國內創(chuàng)業(yè)風潮四起,資本狂熱起來。
戴威立馬拉攏室友薛鼎等人,想把青海騎行經歷包裝成一個產品。
10月,戴威拽一位師弟吃燒烤。
戴威興起對著師弟說:自己正在做深度騎游的創(chuàng)業(yè)項目。
巧的是師弟正在唯獵資本實習,應承道:“基金剛成立,我可以拉你去聊聊。
”幾天后,戴威見到了自己的天使投資人肖常興。
聊了40分鐘,100萬的投資就敲定了。
肖常興覺得應該支持這群支教的年輕人,給他們出來做事情的機會,至于項目細節(jié),肖常興揮揮手:下次再聊。
回家之后,戴威腦袋有點懵:不會是個騙子吧?直到查出肖常興不僅有上市公司背景,還是個資深投資人才放心。
拿到100萬融資后,戴威開始效仿滴滴搞補貼。
ofo騎游做了環(huán)臺灣島、環(huán)海南島幾個團,想以此規(guī)模化發(fā)展。
在廣州、深圳、廈門等旅游城市做地推,打出一個用戶送一瓶脈動。
沒曾想地推團隊一個月談了三四百家店,每天補貼大三四萬塊,100萬很快見底。
戴威忙不迭踏破了幾十家投資機構的門檻,無一看好。
連唯一口頭承諾的投資人,最終也黃了。
2眼巴巴撐到2015年4月,ofo賬面上只躺著400元,還有2個程序員、5個運營等著發(fā)工資。
要么死,要么變,戴威有些慌了。
馬上要從北大考古專業(yè)畢業(yè)的張巳丁憂傷的說:“公司要是死了,自己畢業(yè)后就要去修文物了。
”薛鼎找戴威商量,決定把環(huán)青海湖項目做到極致,團隊自負盈虧,總部不用管。
帶了三個兄弟湊了幾萬塊,在青海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硬是一個月內把沿青海湖所有民宿、餐廳、自行車店、保障車、應急救援全部搞定。
但后續(xù)資金仍舊毫無著落,ofo岌岌可危。
戴威開始復盤這次失敗:自己本科四年丟過五輛車,對于騎行這種低頻需求而言,解決代步問題才是這一群體的痛點。
戴威做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最方便的就是出門看到車就可以騎,騎到哪放下就可以不管了。
5月12日,戴威午飯后和張巳丁在公司附近遛彎,隨口提出自行車共享模式的構想,沒想到兩人一拍即合。
戴威隨即打電話給遠在青海的薛鼎,三個人一拍即合決定轉型。
三天后,勝利會師北京。
戴威、薛鼎和張巳丁開始加班加點在校園里游說遇到的同學,給他們講解自己的“共享單車計劃”。
戴威拿著共享單車的方案再一次找到了肖常興師兄,這回他不講支教的故事,改講“共享單車的宏偉藍圖”,肖常興師兄并不看好這個模式,但看在導師的份上,心一軟,又給了100萬,并且還把估值漲了一倍。
正是這100萬讓ofo起死回生,順利轉型。
這回,戴威學乖了,有錢悠著點花。
他用20串羊肉串的代價,請中文系的師弟出手,醞釀了兩個通宵,搞出一篇氣勢磅礴的雄文《這2000名北大人要干一票大的!》。
文中,戴威宣布ofo將為北大校園提供超過10000輛自行車,同時也呼吁2000名北大師生貢獻出自己的單車。
末尾寫道“100多年來,有很多北大人改變北大,也改變了世界,這次輪到你了!”那篇文章當晚就過10萬+閱讀量,一夜刷遍北大校園,“通過ofo公眾號,可以注冊消費、獲取單車密碼”。
隨后1天內,ofo收到了400多份申請。
截止9月份,ofo共收上來1000多輛車。
他們?yōu)檫@些車上了車牌、刷了漆、裝了機械鎖,不需要鑰匙,根據(jù)密碼就能打開。
2015年9月7日早上8點,ofo僅有的6個成員扎堆站在北大校園張羅。
“頭一天晚上大家干了個通宵,很疲憊,但那天我們就一直盯著后臺的數(shù)字看,有500多個用戶注冊,200多個訂單。
之前哪怕10個用戶,都是‘求爺爺告奶奶’似的拉來的。
這是第一次我們隱約覺得,終于做出了一個有生命力的產品,它是能長大的。
大家激動不已,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受大家喜歡的、被需要的。
”ofo一直在找賽道,起點終于出現(xiàn)了,但燃眉之急依舊是解決錢的問題。
到10月底,“共享單車計劃”大受歡迎。
很多師生都騎著ofo上課、吃飯、回宿舍,ofo在北大訂單峰值沖上4000單。
戴威突然意識到:這一波紅利的窗口期時間有限了,我們必須再快一點,資金依舊是最大的問題。
于是,戴威第三次找到肖常興師兄,希望再借250萬。
肖常興師兄再次支持了他。
戴威自己又東拼西湊籌了250萬。
就是靠這500萬,ofo開始復制擴張。
當年12月,ofo終于走出了北大校門,在人大、北航、師大等15所高校同時運營,40余萬注冊用戶,服務近100萬高校師生,日訂單量達到1萬,累計訂單突破150萬。
正所謂一快遮百丑,創(chuàng)業(yè)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舍命狂奔。
期間,為了5個免費工位,戴威在北大孵化器路演,巧的是,當時臺下坐著東方弘道創(chuàng)始合伙人李曉光。
李曉光是北大81級計算機系學長,他對戴威的項目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幾番溝通,協(xié)議簽訂,300萬元8月份打進了ofo賬戶,但當時戴威身上已經背著多達600萬債務。
3整個2015年,ofo幾乎都是在借錢中度過的,直到金沙江創(chuàng)投的A輪融資進來。
1月29日,ofo已覆蓋到5個學校,日峰值訂單接近2萬單。
當天上午,一個自稱金沙江創(chuàng)投的電話打了進來。
客服姑娘接過電話后,把金沙江約見意向寫在一張小紙條上,下午才交給戴威。
戴威對金沙江不甚了解,拿到紙條后也未加理睬。
直到晚上10點,回到家感覺不回復一下不禮貌,就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感謝關注,有機會上門拜訪。
當時已臨近春節(jié),很多人都做好放假回家的準備,戴威覺得不可能有投資人還在上班談項目。
可是不到一分鐘,戴威就收到了回復。
14個字的短信給他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明天早上10點,國貿三期56層。
第二天早上,戴威和搭檔張巳丁去到金沙江辦公室,見到了映客的投資人羅斌,并與Allen聊了20分鐘。
在回答了金沙江另一位合伙人林仁俊的一系列尖銳問題后,對方開價1000萬美金,但戴威當時的預期是1億人民幣估值。
戴威和張巳丁既想拿到融資,又不甘愿被壓低價格。
于是二人出門在國貿地下商場糾結了兩小時,在手機輸入“金沙江創(chuàng)投 Allen”一張一張翻看搜出來的圖片。
“你覺得Allen就是這個叫朱嘯虎的人嗎?”“好像就是他。
他是不是投過滴滴?”兩個人又激動的沖回56樓,接受了金沙江創(chuàng)投1000萬元的A輪融資。
而戴威對于滴滴的關注與朱嘯虎的投資邏輯不謀而合。
朱嘯虎曾在分答上解釋本次投資:“我們投ofo是在幫滴滴做早期布局,幫滴滴防護側翼,這可以說是風險投資與企業(yè)兩方的配合”。
拿到金沙江的錢后,戴威把600萬債務轉成了股份,終于過了個安心年,但ofo的擴張?zhí)柦且舱酱淀憽?/p>
此外,朱嘯虎后續(xù)還給ofo帶來了很多資源,撮合戴威與王剛、真格基金相識,兩個月后,ofo又獲得了1000萬元的投資。
ofo大舉擴張后,校園數(shù)量從5個激增到25個,日訂單量卻一直卡在兩萬單,戴威意識到:學校、單車數(shù)量增加,訂單不漲說明使用頻率下降了。
當時局限于校園運營的ofo,一旦被騎出校門就無法收回,成了“海淀小黃車”。
投資人一看直接電話打過來,“城市用戶沒有學生證不能注冊認證,在街上看到小黃車不能用,提前投放城市吧。
”戴威并未采納這一建議,繼續(xù)把車堵在校園。
如果那個時間點開了城市,估計也就沒有摩拜什么事兒了。
面對訂單增長遇到的瓶頸,創(chuàng)始團隊五個人討論了兩晚,最終決定封校。
“在武漢全封,北京、上海實行單雙號限行。
單號車只能在校內騎,雙號車交99元押金可以騎到校外,但是必須本人騎回來。
”沒想到這一決策讓5月份的訂單井噴了,但這樣的投入,后續(xù)資金問題依舊困擾著戴威。
5月末,戴威見了一個有名的基金,他們給了ofo一個較高估值,逼著他早點簽字。
戴威為此失眠了兩天。
26日戴威很晚才起,沒有去公司,直奔金源購物中心買了三件衣服,然后把一塊多年舍不得買的4000塊手表買了下來。
一頓火鍋吃飽后,徑直去了經緯中國的辦公室,從下午3點一直談到晚上9點,最終,周五張穎(經緯中國創(chuàng)始管理合伙人)來到ofo辦公室提前把協(xié)議簽了。
經緯并不是逼戴威簽字的那一家機構,但戴威覺得朱嘯虎和王剛可以幫他從成功者的視角看問題,而經緯則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給他們啟示,這樣的組合讓他安心。
而當時騰訊和戴威也有過接觸,錯失只在一個周末的時間。
因為騰訊要在星期一開完例會來跟ofo談投資,但是前一個星期五的晚上經緯已經和戴威簽了協(xié)議,或許晚一個周末,就不會有后來馬化騰和朱嘯虎朋友圈互懟的事情了吧。
2016年6月,ofo的校園共享單車計劃已經拓展到廣州。
廣州有一個大學城,十幾所大學,4個村莊,共18平方公里,3000多輛車,每天能有2萬多單。
當時戴威就覺得其實這已經不是一個大學城的概念,而是一個縣城的級別。
戴威覺得可以開始去嘗試城市市場了。
那段日子戴威經常陪技術通宵,通宵持續(xù)到2016年9月初,“大學開學的時候日訂單從幾萬單一下子漲到40萬單,學校數(shù)量從30個漲到200個,整個服務器的壓力非常大”。
戴威在公司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技術通宵奮戰(zhàn),困了就去睡,醒了繼續(xù)干活。
整個后臺的架構全部重寫一遍,在40萬單的峰值時終于扛住了。
在準備進軍市場的關鍵節(jié)點,戴威通過朱嘯虎認識了程維,他是經歷過當年滴滴快的血雨腥風市場爭奪的人。
雙方談了很多關于共享出行的話題,隨后,滴滴與ofo簽訂了投資協(xié)議。
對于缺人缺錢缺經驗的ofo來說,滴滴是最好的老師。
正是滴滴千萬美元的投資讓還沒走出校園的ofo進入了大眾視野。
2016年11月17日,ofo在北京舉辦了第一場正式的發(fā)布會,正式宣布進軍城市市場,并公布了“城市大共享”計劃,準備用更開放的態(tài)度歡迎全球的自行車品牌、生產商將自行車和服務接入ofo。
一個數(shù)字足夠說明ofo令人目眩的擴張速度:2016年10月,ofo只有6萬多輛單車,8個月后,這個數(shù)字擴大了100倍。
4拋去資本光環(huán),單就騎行體驗而言,ofo確實比摩拜更人性化。
但ofo損毀率高的問題一直讓團隊頭痛不已,不單單是自然損壞,更令人擔憂的是惡意破壞乃至偷盜行為。
對于這些問題,戴威坦言:“這些問題和困難是一定存在的,但它阻擋不了大家對于這個事情的需求,也阻擋不了這個趨勢,而且我相信每個人的素質會越來越高。
”戴威選擇從兩個維度來控制損毀率:人與系統(tǒng)。
在人的層面, ofo在每個學校均設置有幾名修車師傅,他們會不定期檢修自行車,而用戶亦可在App上報修;在系統(tǒng)層面,ofo會根據(jù)每輛車的狀況設定一個更新周期,未來希望能做到動態(tài)檢修。
2017年3月23日,博鰲亞洲論壇2017年年會在海南博鰲如期召開,26歲的戴威成為博鰲史上最年輕企業(yè)家。
在刀光劍影的創(chuàng)業(yè)江湖中,創(chuàng)始人的性格和才能最終決定一家企業(yè)的個性,戴威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
成功對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勝過一切,他從不掩飾自己的雄心。
戴威的初心異常簡單,讓騎行成為每座城市最溫暖的出行方式,不僅僅是便捷,更多是多不同人群的體察和人文關懷,甚至一輛單車能夠作為一座城市對于最普通人的關心和尊重。
在他看來,未來共享單車整個行業(yè)能做多大,決定了ofo未來的空間有多大。
“單品類規(guī)模很重要,就像蓋房子,地基挖的有多深,就決定了房子能建多高、多穩(wěn)。
谷歌做搜索就有25億用戶,可口可樂靠一瓶可樂每年賣幾百億美金。
那些所謂的生態(tài)圈布局,都不靠譜。
”人原本生活得很好,原本可以不冒險,但因為選擇了夢想,而遭受到困苦和失敗。
雖然中國人講究成王敗寇,但為了夢想和理想而拼搏,即使沒有成功,也值得所有人尊重。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靠有夢想的人去推動的。
如今,ofo擁有單車220萬輛,覆蓋全國43個城市,為超過3000萬用戶累計提供4億次出行服務,已走進了新加坡、美國、硅谷,帶動著中國傳統(tǒng)自行車制造業(yè)轉型升級并輸出海外。
高鐵像交通的主動脈,ofo像交通的毛細血管,它帶來的是我們整個交通能力的擴展,戴威從不懷疑共享單車是一次引領全球的創(chuàng)新,ofo更想做安卓一樣的開源平臺,去征服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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