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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直播行業“盤子”還不大,2019年雙11期間,李佳琦、薇婭等主播屢屢創下紀錄,讓直播帶貨徹底“出圈”。
2020年初一場突如其來的“黑天鵝”事件,使直播電商迎來又一次突飛猛進的發展。
據商務部大數據監測顯示,2020年一季度電商直播超過400萬場。
據艾媒咨詢預計,2019年直播電商之于電商大盤的滲透率為4.1%,預計2020年滲透率在7%~9%之間。
目前看來,疫情并未真正的結束,但以前封閉的小區道路也正在逐漸的開放,直播電商還在繼續享受著春天的陽光。
反觀,生鮮電商們卻沒有那么幸運,非但沒有感受到“春天”陽光的和煦,反而還要應對短期增量帶來的窘境。
據七麥數據顯示,叮咚買菜、每日優鮮等APP在App Store總榜免費榜中從2020年2月16日便開始下滑,目前排名已低于2020年元旦之前的名次。
不僅如此,一些平臺商品質量的下降和價格的提升也讓許多用戶失去了對線上買菜的好感。
疫情終將成為過去,疫后大火的直播電商會不會如同生鮮電商一樣?面臨好“故事”無法落地成為大產業的麻煩,從種種跡象來看,直播電商已經很“茁壯”,可問題同樣存在。
Q1 直播電商“營銷”“賣貨”兩開花如果說2019年是“直播電商元年”,那么2020年就是直播電商全面崛起之年。
據CNNIC發布的《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3月,我國網絡購物用戶規模達7.10億,電商直播用戶規模達2.65億,占網購用戶的37.2%,占直播用戶的47.3%。
艾媒咨詢分析師認為,隨著電商體系在中國已發展成熟,用戶規模逐漸觸達網民規模天花板,流量獲取成本也越來越高,以“直播+電商” 模式的興起有可能成為電商行業的下一個風口。
疫情之下,營銷與賣貨成為直播電商兩個關鍵詞,隨著明星大咖的加入,通過直播營銷已成為越來越多企業的選擇。
2020年4月1日,羅永浩在抖音上上演電商直播首秀,三個小時引來5000萬人圍觀,銷售額更是高達1.1億元。
4月10日的第二場,羅永浩直播間的銷售額“縮水”至3524.05萬元,環比下降67.9%。
單場音浪(抖音的虛擬幣)3237.27萬,也環比下降了10.8%。
4月16日晚,羅永浩開啟自己的第三場直播,因為“一加”新機的加持,預估銷售額升至了5715.9萬元。
不過該場直播音浪跌至到640.92萬,參與圍觀人數也進一步縮水,由上一場的1142.72萬人降至840.48萬。
不過,業界對該數據曲線并不感到奇怪。
對于抖音而言,羅永浩出圈本身就是一場成功的營銷事件,一方面為抖音打了超級廣告,個人吸金效率即使“連連”下降,仍可秒殺一眾中小網紅,從營銷層面來講,已是一筆非常“賺”的買賣。
愚人節這天,薇婭用5分鐘賣了4000萬元的火箭,客觀上從羅永浩身上拉回一定的注意力。
站在營銷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個典型的事件營銷,一個“賣火箭”的噱頭就能為薇婭和淘寶賺足流量,與羅永浩+抖音的直播首秀相比毫不遜色。
懂得利用直播電商營銷紅利的,還有一直堅持線下賣貨的董明珠。
4月24日“鐵娘子”也上演了自己的電商直播首秀,雖被網友評論“卡頓、黑屏、復讀機”,但當晚的累計觀看人數也達到了431萬,在線人數峰值21.63萬,音浪收入為15.33萬元。
商品的銷售額22.53萬,雖然算不上理想,可成為了全網討論的“熱點”。
按照現在“線上廣告”投放的價格,董明珠其實在品牌廣告維度上也算賺了“ 2 個億”。
在國內旅游業最艱難時刻,攜程董事局主席梁建章也開始“順應形勢”,以一身古裝打扮出現在直播間,4折預售湖州高星酒店,一小時內,創造了2691萬GMV,完成了三亞、貴州、湖州等地的旅游直播。
除此之外,楊冪、大張偉、汪涵、李小璐、劉詩詩等各路明星紛紛走進直播間。
明星的粉絲效應結合直播電商,吸引流量的同時還能為品牌造勢,向觀眾傳遞品牌觀念,而且,通過直播可以進行實時互動,發展觀眾的忠誠度,還提高了自身的知名度。
疫情之下,直播平臺強大的引流能力、網紅經濟的巨大變現能力和消費者購物方式的碎片化等特征,讓越來越多的企業CEO,或自己或拉上明星/網紅,選擇通過直播營銷造勢,發揮了直播電商在營銷上獨特價值的一面。
除營銷之外,直播電商在賣貨方面同樣不遑多讓。
據商務部大數據監測顯示,2020年一季度電商直播超過400萬場,家居用品、廚具、健身器材等受到消費者青睞,同比增長超過40%;筆記本電腦、打印機、鍵盤等居家辦公用品銷量也呈現10%以上的增長。
從品類看,藥品、糧油食品等銷售額增長超過20%。
汽車用品、家具、服裝鞋帽等產品的銷售在今年3月份有所回暖。
從地區情況看,東部和東北地區分別增長2.8%和8.7%。
尤其是農產品方面,從淘寶直播、抖音、快手,到拼多多,上百位市縣長被“拉”到直播間賣貨,大大緩解了特殊時期農產品滯銷的問題。
2020年一季度,全國農產品網絡零售額達936.8億元,增長31%。
其中,肉禽蛋、糧油和蔬菜的增速均在70%以上。
832個國家級貧困縣網絡零售額達277.5億元,增長13.3%,比全國網絡零售額增速高14.1個百分點。
據前瞻產業研究院數據顯示,進入2020年以來,直播帶貨市場用戶增速驚人。
受疫情影響,餐飲、旅游等傳統消費幾乎停擺,而直播帶貨等“宅經濟”則風生水起,據艾媒數據顯示,國內直播電商市場規模從2017年190億元迅速增長至2019年的4338億元,2020年預計規模將達9610億元,同比增長122%。
一手營銷,一手賣貨,當下的互聯網“朋友圈”,再也沒有“誰”能紅過直播電商。
“宅經濟”風口加速直播電商熱疫情之下,電商、游戲、線上教育等行業皆迎來一次重要的機遇,而“宅經濟”也助推著直播賣貨成為品牌拉動線上消費的重要手段之一。
在此前被迫延長的春節假期里,全民只能宅在家里,線上娛樂時間同比大幅上漲,直播電商產業同樣迎來全面繁榮。
據國家統計局最新數據顯示,2020年1至2月,在社會零售總額下滑的同時,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仍然實現了3%的增長,占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比重達到21.5%,占比持續提升。
疫情過后,消費者培養起來的線上消費習慣可能會進一步持續,線上消費的占比有望持續提高,這也得益于近年來我國線上消費相關產業包含物流配送、電子支付等行業的飛速發展。
據中泰證券研究所2月7日公布的數據,14天內,淘寶直播場均觀看人數上升43.13%,場均觀看次數上升30.05%。
受疫情影響,越來越多的實體品牌通過直播的方式來彌補線下損失,希望通過這種全新的方式,實現資金的回籠。
據國家職業教育教育院電子商務行業分院副院長、商務部研究院電商專家李建華表示,“直播+電商”最初作為一種新的營銷手段,在給電商帶來新流量的同時,衍生了很多模式,并且誕生了“直播網紅”新群體,催生了“網紅經濟”新現象。
尤其是在疫情的特殊時期,直播電商作為一種新業態,正在朝新常態發展,可謂“宅經濟”火了直播電商。
宅經濟下,直播電商開始“走俏”還表現在越來越多的“新選手”加入的層面,如陌陌、知乎、小紅書、網易考拉、京東、拼多多、蘑菇街、洋碼頭等都已經入局。
就在不久前,百度也宣布即將上線電商直播,目前已經通知公會招募主播和籌備商品,不過具體的上線日期,尚未完全確定。
不過,好看視頻App中已增加了直播的入口,種草頻道為其中一個分類。
據悉,百度直播已經推出對個人主播用戶的直播帶貨功能,用戶只需實名認證就可以參加,目前來看僅支持淘寶、京東和度小店的商品。
直播電商除“宅經濟”的爆發催熱之外,也離不了各大平臺的助推。
比如說,快手上的主播辛巴(目前被平臺封殺)2019直播帶貨GMV達到133億,目前已開始注重對中腰部新秀的培養,引入更多的 MCN 來孵化紅人。
從引入羅永浩來看,抖音更多的是通過流量+培訓來吸引新商家入局,另一方面通過專項活動開拓品類。
此外,抖音疫情期間針對生鮮水果、線下商超、茶葉等品類開展多場專項扶持,逐步擴大直播帶貨的覆蓋行業與品類規模。
淘寶直播則更傾向招募頭部創作者,重視引入場外流量,同時也在加強素人培訓,擴大直播電商下沉市場;騰訊推出“看點直播”布局直播電商,利用微信生態的流量優勢,據官方預計2020年內或賦能微信內的10萬商家,并扶持1000+商家通過直播電商模式,突破 1000 萬的年成交額。
“宅經濟”的加速以及各大平臺的助推使直播電商更為火爆,但疫情這陣風終將會逐漸回歸常態,在宅經濟進入“尾聲”的時刻,好消息不斷的直播電商,也有著自己的隱憂。
能否擺脫生鮮電商“忽熱忽冷”的窘境,直播電商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去解決。
“疫后”經濟中的新隱憂宅經濟帶來了全民直播電商熱,隨著國內疫情控制進入第二階段,外部環境的變化,帶來一些“新”問題。
首先,實體恢復開始“分流”直播電商的熱度;“黑天鵝”致使全民宅家,凡是和線上沾邊的新經濟領域,在這期間都獲得了分流。
直播電商的火爆,一部分原因在于實體消費被壓抑,許多消費者開始轉向線上。
數據來源:獵豹全球智庫據獵豹移動“AiM商場豹大屏網絡”2月份發布的數據顯示,1月23日和24日(除夕),一線城市上海、廣州、北京客流峰谷最大降幅超過80%,深圳更是達到了90%,疫情重災區武漢(1月23日)則是94%。
不過,在五一期間,各地實體商業有了大幅“回暖”的跡象。
以上海為例,“五五購物節”僅18小時,上海地區消費支付總額已超100億元。
各大商圈推出了各種消費券、秒殺、新品首發等活動,都助力了實體商超迎來了久違的大客流。
隨著,消費者過去線下消費的回流到實體商業,這是直播電商高增長后,遇到的第一個坎。
其次,泛濫的“炒作”消減直播電商的“嚴肅性”;實物消費是一種很嚴肅的交易行為,它和直播打賞、游戲虛擬道具購買和付費閱讀等虛擬消費有本質的不同,前者受實物的實際體驗驅動,后者更多基于興趣動機。
直播電商在2019年主要以購物交易為主,2020年Q1無論是賣火箭、賣房產還是賣汽車,這些不適用直播電商形式的商品也開始頻繁亮相,將會消減直播電商渠道在消費者心中的“嚴肅性”。
“愚人節”這個互聯網公司大多會借勢營銷一波的節日,成為直播電商幾大平臺的PK日。
自3月底開始,抖音6000萬簽約羅永浩的傳聞就做足了“大戲”,在4月1日雙方完成了直播賣貨“首秀”。
淘寶第一主播薇婭也在這一天“搞事情”,愚人節直播售賣價值4000萬元的火箭發射服務。
這一天的快手直播間,辛巴的徒弟“蛋蛋”也以驚人的4.8億銷售額,從數據上贏了羅永浩。
數據來源:艾媒數據中心實物消費中用戶對渠道的信任感,直接決定了消費頻次。
最有說服力,莫過在明星紛紛入場直播電商的背后,去年直播賣貨一哥李佳琦、一姐薇婭仍然保持旺盛勢頭。
按道理說,明星背后有經紀公司來運作,社會各個圈層的知名度要遠高于各直播平臺的原生網紅,可網友并未因為明星的名氣拋離這些網紅,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在于經過去年直播電商的小爆發,大家對直播帶貨網紅的信任度更高,更相信他們的專業性。
4月21日,李小璐在抖音開啟直播帶貨首秀,四個小時的直播直播間里的銷售額超過了4千萬(傳聞已被相關部門嚴禁直播賣貨);去年6月30日,柳巖也曾在快手上“獻上”直播賣貨首秀,3小時銷售額超1000萬;單看這些數據還算不錯,可和李佳琦、薇婭動輒過億的銷售額來比就要遜色不少,即使羅永浩首秀也創下了1.1億元。
中消協曾做過一個《直播電商購物消費者滿意度在線調查報告》,“擔心商品質量沒有保障”和“擔心售后問題”是消費者兩大主要顧慮,分別占比60.5%和44.8%,整個行業正在信心建立階段。
從賣房、賣車,到賣火箭,看起來直播電商的版圖不斷擴大,其實背后主要是營銷驅動。
作為一個剛起步的電商新形態,過多的炒作,無疑將消解其嚴肅性,過多的娛樂色彩,將會“捧殺”這個行業。
最后,遲來的規范化呼聲與時間賽跑;根據中消協報告數據顯示,有37.3%的消費者在直播購物中遇到過消費問題,但是僅有13.6%的消費者遇到問題后進行投訴,還有23.7%的消費者遇到問題并沒有投訴。
中國消費者協會在梳理消費者投訴統計有關情況時發現,一些主播帶貨時存在夸大宣傳、引導消費者繞開平臺私下交易等現象,部分消費者遭遇假冒偽劣商品、售后服務難保障等情況,賣家與平臺、直播平臺與電商交易平臺間的關系復雜,導致消費者的知情權、公平交易權和合理維權訴求大打折扣。
直播電商中消費者遇到消費問題的比例顯然過高,其中的原因很復雜,歸根結底在直播中賣貨的這種形式。
一方面,受時間所限,網紅主播們缺乏足夠的時間一件商品一件商品的詳細介紹,如李佳琦的直播間,一些小額商品推廣時長最低不到一分鐘,用戶很容易感到實物和網紅的介紹不一樣;另一方面,中小網紅因為缺乏超級網紅的供應鏈能力,容易“中招”接到假冒產品或三無產品。
不乏一些小網紅為了利益,會知“假”售假。
直播電商不似傳統電商,給予用戶理論上無上限的時間去“研究”商品,為了盡量的多賣貨,播主在直播間會盡量的壓縮時長。
等等原因,造成了主播和消費者之間天然的信息不對稱,這為后續的糾紛埋下了不小的隱患。
以羅永浩首播為例,3個小時共推薦了22個商品,也就說平均每個商品介紹時間不足10分鐘,而且在首播中羅永浩還因為不專業屢屢“翻車”,足見這種模式很容易激發一些糾紛的發生。
作為直播賣貨一哥,李佳琦不粘鍋“翻車”事件,暴露即使是供應鏈能力巨強的超級網紅,也很難保證所推薦的每個商品都“百分百”沒問題。
當年因為面膜微商的“泛濫”搞得社交電商一度“人人喊打”,規范化對于直播電商未來發展而言異常重要。
根據艾媒咨詢預測,2020年直播電商的整體規模或達到9610億元。
回首傳統電商的發展,阿里搭建的基于支付上的信用基礎,解決了當時易趣等電商平臺存在的交易亂象問題,借力第三方支付平臺的“擔保交易”才打開了淘寶的局面。
防控防疫進入了新階段,政策與社會會加大對實體經濟的“輸血”,第一季度給直播電商打開的“風口”會緩慢關閉,在這個緩慢過渡的過程里,直播電商需要回歸其“交易”屬性,壓抑在營銷層面的“過度開發”。
同時,也需要重新審視因為信息不對稱,消費者不滿度較高的問題。
作為電商的一種新興模式,直播電商2.65億用戶基數,足見得其已渡過成長期,向著成熟期轉型。
不過,直播電商無論如何的“新”,其本質仍然逃不開實物交易渠道的屬性,能否做好這一“角色”,是其能否真正走向長遠的關鍵。
成為大產業要做好四件事以共享單車、共享充電寶為例,兩個共享經濟領域雖然依舊活躍,可相比前幾年“資本”催熟的高峰期,已有不同程度的下滑。
直播電商在Q1的迅猛崛起,除了疫情黑天鵝的影響,淘寶、快手、抖音、微信等幾大平臺的政策傾斜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根據艾媒咨詢的預測,2020年直播電商達到9610億元,無疑已是一個體積“龐大”的新物種。
可從做大到做強,成為一個生命力長久的產業,直播電商未來兩年必須做好四件事,否則很有可能出現緩慢下滑的危機。
1、消費習慣的養成;根據中國商務部的數據,一季度電商直播超過400萬場。
淘寶、快手和拼多多等平臺都表示其直播場次呈爆炸式增長。
淘寶官方透露,從1月到2月,使用直播平臺的新商戶數量激增8倍多,3月份的交易額同比增長160%。
在直播賣貨數據節節攀升的背后,大量“新”用戶涌入,其中沖動型消費占比較高。
然而,僅僅靠沖動消費是無法支撐直播電商未來的持續增長。
奧美上海戰略、社會和顧客關系部副總裁鮑勃·王曾透露一個數據,“盡管直播帶貨現在很流行,但產品退貨率是品牌官方電商銷售渠道的2到3倍。
”流量紅利時代,直播電商被看做拉動電商整體大盤增長的一個新渠道,在眾多通過直播間購物的消費者中,如果不能將一時的“新奇”購物行為,轉化為長期的、高粘性的消費習慣,將會長期處在“拉新”和老用戶流失的一個尷尬局面。
以共享單車為例,去年已有多地出現騎行率下滑的問題。
過去資本通過“燒錢”來吸引用戶使用服務,因為未能養成固定的消費習慣,一旦低價這一“獲客”因素消失,不可避免的出現活躍度下降的問題。
比達發布的《2019年第1季度中國共享單車市場研究報告》顯示,2019年第一季度共享單車用戶騎行頻率下降。
在2018年第一季度,22.1%的用戶每天至少騎行2次,但在2019年第一季度下降至14.2%。
其原因在于,2019年第1季度共享單車企業持續提價,本就對共享單車存在諸多不滿的部分消費者選擇卸載APP并放棄共享騎行。
對于直播電商而言,平臺的“力挺”與Q1宅經濟的風口,致使其延續了2019年的高增長,可能否在未來安穩落地,取決于當直播電商由一個風口轉型為成熟產業時,當低價優勢不再,用戶是否還會延續直播購物這一習慣。
2、企業端利益的維護;直播電商發展至今,有聲量、有銷量,品牌商利潤一直是行業一大痛點。
相比于傳統電商,品牌商-平臺-消費者這個經典鏈條,直播電商由于依賴網紅作為一個“中介”,消費鏈條被擴充至品牌商-平臺-網紅/明星-消費者四個環節。
而且,“全網底價”、高折扣一直是直播電商開拓市場的一個賣點,分蛋糕的環節增多了,商品售價卻在變低,層層壓力下,品牌商承擔著主要的壓力。
根據《零售老板內參》此前的一篇報道透露,(品牌商)要想與李佳琦和薇婭合作,除了被壓價外,商家還必須支付上萬“服務費”,以及接受高達20-30%的抽傭比例。
各大網紅本來就以“全網最低價”的噱頭來吸引流量,實際銷售中,包括李佳琦、薇婭和羅永浩等知名度較高的賣貨主播,他們向消費者推薦的商品大多數比網絡和實體這些傳統渠道低一部分(也有平價商品,例如羅永浩首秀中的小米10手機)。
由于是發展初期,平臺方面在抽傭上并未下“狠手”,按照CPS 抽成的直播,一般MCN機構的產品傭金為20%,其中每筆交易平臺又會抽取30%,因此只要是通過淘寶直播完成的訂單,阿里就會抽走成交的20%*30%=6%。
來源:招商證券《新零售研究之直播電商報告》一層一層算下來,消費者還是沖著“低價”而來,最終讓利的大頭肯定是品牌商來承擔。
羅永浩曾自曝因為招商證券《新零售研究之直播電商報告》這份調研報告,有了做直播電商的“念頭”,這份報告開頭摘要中的一句話非常值得深思:“直播作為提升電商人貨場效率匹配的方式之一,若能在保證同樣GMV增長下帶來效率上的改善,即渠道費用低于原有渠道,則商業模型能跑通,否則直播電商為偽命題。
”在當下的直播電商模式中,品牌商是“犧牲”最大的一方。
在直播電商整體盤子較小的情況下,品牌商可以將其作為新品推廣、促銷折扣、庫存清倉的一個重要渠道,若真的由一個電商市場的“小角色”,開始唱大戲,成為年GMV數萬的電商新形態。
渠道費用或者說成本,若一直高于傳統電商平臺,結果顯然是并不樂觀。
智能手機行業曾“流行”過一陣明星定制機,最終流產。
電商平臺也都在做平臺品牌商品,不過規模并不大。
而工廠直購的C2M模式也更適合拼多多、京喜、淘寶特價版這樣將中間環節壓縮到極致的平臺,也不適用直播電商。
回歸到根本問題上,品牌商的“意志”對于直播電商而言非常重要,一個沒有足夠“貨源”的新電商渠道,注定是無法長久的,如何解決品牌商方面的利潤,是整個行業在未來必須回答的一個問題。
3、消費體驗的“建設”;3月底“湊著”羅永浩決定直播的熱度,中消協一份直播平臺滿意度調查報告,掀起了業界對直播電商亂象的反思。
上文提到,直播電商模式的特殊性,決定了主播和消費者之間天然的信息不對稱。
無論是主播有意還是無意,消費者無論是因為誤會,還是真的碰到了虛假宣傳和劣貨假貨,最終的“黑鍋”都會由直播電商背起來。
而在消費體驗這個層面,除了寄托于大中小網紅加強對供應鏈的管理。
更為關鍵的是,直播電商平臺如何在制度上維護消費者利益,才能真正的實現消費體驗的構建。
根據《新快報》記者調查,淘寶直播平臺表示將依托其治理體系,對主播的行為、商家的貨品做有效管控,對可能出現的問題也會積極配合有關部門開展工作。
快手平臺在入駐審核外,也上線了商戶資質審核、商品審核、內容審核體系,并建立三審制度。
蘑菇街也稱會對供應鏈商家有嚴格的準入標準,會積極配合監管部門工作,進一步完善相關管理機制。
相信隨著有關部門的重視,以及平臺在制度上進行“防范”,直播電商存在亂象會逐漸消失。
消費者體驗越來越好,也越會“青睞”這種新的消費方式,有了花錢的人,整個行業才能成為一潭活水。
4、中小網紅的崛起;在直播電商走向大產業的路上,流量過于集中頭部網紅也是一個阻礙。
據QuestMobile發布的“2019直播+X洞察報告”顯示,在網紅帶貨模式專業化方面,網紅從接廣告向純直播導購演變,同時當紅明星也參與進來,擔當細分領域導購KOL。
但腰部KOL主播稀缺明顯,職業主播帶貨能力二八分化嚴重。
頭部網紅吃掉大部分市場會帶來兩個危害:1、隨著頭部網紅影響力增加,將會由純賣貨向“藝人”方向轉身,如薇婭賣火箭,就已有借力個人影響力做營銷的勢頭。
流量集中在頭部主播上,會造成這些大主播話語權越來越高,將游刃于平臺-品牌商之間,利用粉絲影響來利益最大化,結果自然是行業“吃虧”。
頭部主播精力有限,大家聚焦在一哥一姐周圍,會造成直播電商銷售的商品品類越來越有限,這將阻礙整個行業向更多的品類和品牌“普惠”,將成為一小撮品牌的游戲。
而中小網紅,更利于整個直播電商產業健康發展。
根據拼多多的一份統計顯示,2月10日至4月20日,平臺上舉辦的市長、縣長、區長直播帶貨活動近50場,售出滯銷農產品超過6億斤。
這些單價本就不高的農產品,很難能夠通過正常渠道進入薇婭、李佳琦的直播間,這些市縣長為了本地農產品銷路“拋頭露面”,對于擴大整個直播電商的盤子就有很大的益處。
薇婭此前也做過一起“公益”性質的湖北農產品帶貨,可終歸是偶爾的行為,如果只是純商業行為,對于頭部網紅而言,很多商品其實缺乏對他們的吸引力。
根據李佳琦爆料,2019年做了389場直播;薇婭也曾透露過一個數據,一年直播300次。
相比天貓、京東上動輒百萬的SKU,頭部化的直播電商或許會很能“賣貨”,可終究只是“少數人”的狂歡。
防控防疫進入第二階段,實體經濟開始緩慢恢復,曾經被刺激高增長的生鮮電商和直播電商,必然要從第一季度的猛增長,進入到“沉淀”的階段。
如果說,黑天鵝的到來,將2019年“小火”的直播電商“搞”成了大故事。
在向大產業轉型的過程中,直播電商還存在諸多的問題。
歸根結底,作為一種電商新形態,能否實現人貨場效率匹配上的“革命”,才是其長期價值的根本。
解決人的體驗,解決貨的利潤,解決場的效率,這三個問題有了“正確答案”,直播電商才真有機會擁抱星辰大海。
作者簡介師天浩,專欄作者、北京五秒科技有限公司聯合創始人、互聯網分析師,已在多家媒體平臺開通專欄;曾在《南方都市報》《計算機應用文摘》《商界評論》《通信信息報》等傳統報刊上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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