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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王尼瑪和他的妹妹王尼美各帶一組視頻團隊去拍片,結果兩人都光榮地拖延了。
一個是在北京,一個是在深圳;一個在拍《暴走大事件》,另一個在拍《腦殘師兄》。
北京的情況很不可控,請來助陣的包貝爾和劉昊然遇到了晚間大堵車。
深圳那邊的拖延癥就屬于自作了:主持人皮諾偶然聊到了一個話題,在王尼瑪的帶領下,他們架著燈,全副武裝地越聊越嗨,忘了時間。
雖然這話題的題目,唉,能把人無聊得一跟頭。
暴走漫畫是個兄妹檔,主創是王尼瑪和他的妹妹王尼美。
深圳團隊主要是“大事件”等自制劇的拍攝,北京是技術和App,總部西安是社區和內部協調,南京有一幫技術男負責運營,上海和成都也有辦公室。
但王尼瑪兄妹的活動范圍還不止于此,他們簡直是過著“狡兔八窟”的生活。
一會我們會聊到。
新粉很容易喜歡上“大事件”,而我們這些稍有點網齡的人還記得暴走漫畫官網上那些漫畫制作器。
轉眼間,暴漫已經8年了,他們兩人1987年出生,算算,他倆出道還真夠早。
難道是童工出身?————姚明張翰金館長共同組成的分割線————知乎上有人把萬合天宜和暴走對比。
萬合天宜拍的是屌絲的故事,叫獸做了多年的土豆播客,短劇一部一部拍得有條不紊,那是多么專業的一個團隊啊。
暴走才是真草根和屌絲。
2013年開始投拍“大事件”,草臺班子三人上陣。
王尼瑪是在那一天開始做脫口秀主持人的,制片人小英哥是在那一天開始做制片的。
制片的任務是張羅拍攝需要的一切,而真的屌絲,敢于面對啥都沒有的狀態。
他們只有60平米的兩個房間,王尼瑪緊靠著窗戶才有足夠的焦距。
“大事件”這個名字是王尼美取的。
《屌絲男士》等自制劇相當于段子合集,王尼美憑直覺認為暴走不太適合走純燒段子的路線,而時事熱點是一直在更新的,可以長期采用。
第一季的臺詞由王尼瑪自己寫出,后來雙周播改成周播,工作量就愈演愈烈了。
你以為造梗很容易?除了文字調侃梗,還有開腦洞的短劇梗。
現在“大事件”發出招聘,能有500多張簡歷飛過來,筆試減少一半,剩下合適的人才寥寥無幾,編梗沒有所謂的專業對口所以王尼美感嘆,“大事件”最初的團隊簡直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敏感而有創造力。
他們的關系有點復雜,王尼瑪的高中同學、大學同學,王尼美的初中同學、發小,王尼瑪干兒子的親爹……也有同同這樣的編外人才。
同同是暴走愛好者,自己做了暴走的山寨視頻段子,被王尼瑪賞識并招安過來。
他是暴走少有的剛畢業就要月薪一萬元以上的同學。
這個知根知底無需磨合的以同學為單位的神秘組織,奇跡般地恰好腦洞都很大。
“每個班級都會有幾個特別會講故事的人。
”王尼瑪這人其實沒朋友,他的朋友都被他變成同事了。
所以暴走是一群1986-1987年出生的人領導著一群90后。
他們的工作方式很正常,互動方式更像是同好者,或者是一群病友。
我曾經很認真地想要研究,這種強烈依賴逗比創意的視頻團隊能有多高的工業化程度,梗不夠新就像春晚小品,被淘汰的速度很快。
眼見為實之后,我放棄了期待。
暴走還停留在一種小作坊的運作模式上,即使有VC朋友贊嘆大事件的工業化程度是自制劇團隊里較高的——天哪,那其他制作公司得成啥樣? 拍《腦殘師兄》聊天的這件事,王尼瑪辯解,他們是在花一些必要的時間進行腦洞間的碰撞。
我來翻譯他的話吧:為了造好梗,聊天是必要的時間成本,比趕時間重要!王尼瑪發明了暴走視頻團隊的特殊招聘方法:來一位應聘者,讓ta坐在那,自己跟自己侃半個小時,他就在旁邊聽著。
這使暴走的人都帶著奇葩的味道。
王尼瑪經常介紹的導演八戒,父親和爺爺都是看管監獄的干部,他在監獄大院長大,小時候聽父親和爺爺對他說的最多的是“不要和這個強奸犯玩,可以和這個殺人犯玩”。
年輕人有獨立做一攤事的沖勁,越讓他們獨立他們越敢拼。
抓住這樣的心理,暴走鼓勵新人開自己的新系列,所以有了《暴走擼阿擼》《暴走恐怖故事》等。
它們都是周播,整個星期都要連軸轉拍攝。
十幾位編劇聽上去不少,分到每個節目當中就只有2~3人。
盡管王尼瑪欣賞騰訊通過冗余勞動力來維護創造性,但是暴走員工的工作量是嚴重飽和而不是冗余。
做內容的人是一群有難言之隱的人。
兩位導演八戒和SASA的要求都非常嚴格,由于大事件的一些段落在深圳之外拍攝,如北京方便接待明星客串,西安可以整合其他資源,每次回來的片子,不滿意就要重拍。
還有時效性,每周先完成一些時效性不強的內容,周三、四再補拍時事部分。
一些影響力很大的突發事件,例如周董大婚,不加上他們會渾身難受,又導致了必要的加班。
小英哥說辦公室基本上一直有人加班,除了一次早上7點發現沒有人之外。
八戒的一份加班報告顯示一個月上了33天班,因為他有兩個周末都在通宵。
提取熱點話題是相對容易的。
盡管王尼瑪不愿為我展示,但他介紹了暴走的一套熱詞系統。
暴走有社區、App、微博微信等平臺的熱搜內容,用戶用生成器制作漫畫時的文字、使用的圖片模板,還有用戶看前后8篇文章的行為判斷,來獲取網民的興趣和情感導向——王尼瑪說暴走對網民的情感要迎合。
然后他們會在各個平臺上做A/B測試。
比如,“你選哪個”和“你他媽快選一個”哪個更受網民歡迎,憑空猜測是猜不到的——這年頭網友喜好更加不可捉摸,誰知道葉良辰為啥會這么火呢。
所以一切都要看數據。
王尼瑪非常有互聯網意識,2013年他就在建這個熱搜系統了。
暴走的社區時代很像互聯網公司,現在又嵌套著一個影視制作公司。
它在2013年拿了投資,接著是幾輪融資,沖著IPO前進。
而造梗就像造血,系統化運作是筋骨,它的員工們是不可替代的大腦。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登場的分割線————王尼瑪和王尼美在倫敦政經學院讀了本科。
他們以每年換一個項目的速度,創業以及打工。
大二的時候,他倆將一個社團做到巔峰,社員有2000多,宣傳做得鋪天蓋地,衛生間每個隔間各貼一張海報的節奏。
社團活動也豐富多彩,他們給香港的投行打電話組織學生去參觀,發現這招兒還挺好用,然后給航空公司打電話希望給學生折扣價,代價是邀請航空公司高層來學校演講以提高人氣。
后來從香港回程時,這家航空公司就倒閉了,王尼美訕笑:可能是這一單做得太虧。
按照慣例,社團領袖到大三就要退休,他們就想要創業,還把暴走的商業模式勾勒了一番。
暴走的事情他們從大一就開始做了,早期的四個表情是王尼瑪手繪的——他在倫敦電影學校學過一點美術。
大四他們的重心又放到了找工作上。
倫敦政經是一所盛產銀行人才的學校,而且洗腦力超群,在2008年金融危機的關口,兩個人都驚心動魄地進入了投行。
這時候,他們的打工經歷卻開始分岔,被分在不同部門。
王尼美的部門被賣給了瑞士一家資產管理公司,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完午飯等晚飯。
王尼瑪則意氣風發地做了很多項目,參與了迪士尼和漫威的合并與很多地產項目,從早10點忙到夜里三四點,回去還要盯著當時只是個人站的暴漫社區。
是的,大四回國的時候,他在西安注冊了公司,員工是他的同學。
世界上最浪漫的距離,莫過于每天頂著時差,通著電話聊著qq,商量暴漫怎么辦下去。
王尼美說王尼瑪忙到自己整天都遇不到他,這胖子腦回路異于常人,骨骼清奇,長胖的速度也異于常人,每個月他們都要去重新買一次襯衫。
王尼美的工作做得很不爽,唯一的慰藉是吃飯睡覺蹲坑,無時無刻不想著編段子,再發到暴漫上。
二三四五投資基金創始合伙人周冀(當時在盛大)竟然找到了王尼瑪在投行的辦公室電話,這把他shock到,周冀還提到了天使投資,這意味著暴走有成為一門生意的可能性。
他們后來在2013年回國。
分析這對創業伴侶的所謂創業基因,你會發現他們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復合型人才,好像除了創業,沒有更適合他們的職業選擇了。
這兩個人的性格直接決定了暴走的品牌性格。
以漫畫來歸類,暴走并不是日韓風,而是歐美的fml(fuck my life)氣質,直率粗鄙冷幽默,第一眼容易讓人一口噴在屏幕上。
其實這就是王尼瑪自己的審美,他說自己當年不僅冷幽默,還憤青,喜歡罵罵咧咧。
王尼美是個極有娛樂精神的金牛座姑娘,中學和大學都在研究小品短劇,捧紅了王尼瑪。
她的小品風格主要是惡搞。
她記得那是《春光燦爛豬八戒》播出的年代,但惡搞畢竟還是少見的。
放到今天,若讓他們只用一個詞代表暴走的精神,他們脫口而出的詞會是“惡搞”。
這兩個人絕對想不到,現在全世界都已經習慣了惡搞。
對于暴走漫畫的表情為什么會這么火爆,姚明、金館長、張翰被再創作無數次,王尼美兩手一攤:“沒法總結,我不會講那些所謂的成功學神話。
”如果非要她說出一條理由,可能是表情加上文字的形式能符合不同語境。
這有點妙。
你摔了一跤用這個表情,你看別人摔倒又可以配上不同的文字,這是文字沒有辦法表達的意境。
這兩個人都富有商業頭腦。
他們都出生在商人家庭,父母是白手起家。
所以他們拋棄投行的工作也不會覺得特別糾結。
王尼美說,家人的影響,讓她覺得白手起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嚴重懷疑,是家庭帶來的商業敏感,讓他們在一些關鍵節點上做了非常有趣的決定。
曾經的暴走社區聚集著很多高知白領,他們了解fml和英式冷幽默,笑點和王尼瑪差不多。
但王尼瑪發現,他們只看不參與,即使創作也是自娛自樂。
隨著表情的病毒式傳播與SNS的熱度,暴漫社區里進入了很多年齡稍低的,呃,中學生甚至小學生。
他們愛暴漫愛得明目張膽。
有時為了防止一群小孩在上面和同學互相灌水,用算法把幾個字設為關鍵詞,第二天,發現滿屏赫然都是那幾個字——孩子們在做實驗呢。
劣幣驅逐良幣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
王尼瑪認為看似劣幣的學生群體是真正的消費人群。
擁抱低齡用戶是他做過最重要的決定之一。
如果當時他有一些糾結,把主流的東西不斷地往上引,可能就把自己堵死了,消費人群只有那么小。
他問自己,新浪微博開始不是要做Twitter嗎,顯然也沒有做成,但是活得不是好好的?他認為和投行運作地產項目是一樣的,甚至地產和網站對他來說都差不多,看的全是流量。
一個高檔Mall建好,涌入了一堆小學生來撕名牌,怎么辦?王尼瑪說,商品重新排列,繼續迎接他們。
但是王尼瑪的情懷還在。
他想放大年輕人的興趣,為這些人做些實事,所以采用了一種曲線救國的方針,用不同的產品類型涵蓋不同的用戶群。
App是9~24歲,微博是18~30歲,“大事件”能覆蓋到45歲以下。
其實王尼瑪是個有野心又現實的人。
他很早就給自己做了定位。
用戶有三圈,第一圈是死忠粉,第二圈是泛品類粉,第三圈是路人粉。
他很怕暴走成為一個小眾的產品。
即將推出的每一款產品就像打彈珠,都在力求精準地打到第二圈。
但是第三圈就比較困難了,因為公司現在還很小,去年70個人,今年270個人。
還有一個重要決定是做“大事件”。
暴走的一個公號曾被微博管制誤傷。
他們當時有著強烈的不安全感,認為很多成績是會一夜消失的,如果沒有不斷嘗試,可能和那批被關掉的公號一樣悲慘。
優酷是“大事件”的獨播方,也是暴走的一位貴人。
但王尼瑪開始并不清楚自制劇這個江湖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2013年,他看到視頻巨頭們自己紛紛做自制劇,它們究竟是賽手還是裁判,或者只是場地提供者?王尼瑪抓到了優酷土豆CEO古永鏘的出現時間,在一個活動中,古永鏘從臺上走下,他沖上去直接問:“優酷到底想做什么?”古永鏘對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胖子很認真地回答:優酷要做基礎設施,你蓋樓你賺錢,我們只收過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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